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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说些什么安慰一下的,但是许清知说不来这种话。从小长到大,许怀山一直很忙,关爱她的方式就是给钱,而宋玉时生怕许怀山身边有别的小妖精,紧盯着许怀山不放,只有在他们离婚这两年,许清知才短暂地感受过父母的关注——过度的关注。

没感受过温情的人自然也说不出温情的话,许清知张了张嘴,又沉默下来。

算了,万一又成了刀子怎么办,也不知道柯老板能禁得住捅几回。

可柯老板似乎打开了话匣子,玩笑话一样说道:“我就不信这个邪,我把市面上的题都做了,每天守在打印室给自己印题,我明年还能考不上吗?”

“肯定考得上的。”许清知立刻接话。

柯老板对于每个祝福自己能考上的人都格外和颜悦色,当即拍板:“就喜欢你这种爽快的,明天你就来打印店吧,你帮我看店,我好做题考清华,工资咱俩对半分。”

“成交。”许清知一块大石头落地,又想起来什么,“那盛明野呢?”

柯老板继续拿笔做题:“他啊,他一个富家公子,才看不上这点工资,他高一的时候我俩就认识了,前段时间我高考又落榜,我俩一起喝了一顿酒,他说这次说什么也要帮我考清华,打印店交给他。”

“这人这么闲啊。”许清知嘟囔。

柯老板听见了,拼命点头:“谁说不是呢,下面小卖部的胡叔你知道吗?我上高一的时候他就在照顾瘫痪的妹妹了,小卖部生意也挺赚钱的,但他活到三十多还是条穷光棍,整天学校医院来回跑,不修边幅的,哪家姑娘能看上他?也就盛明野来的这一年多,有事没事帮他看着小卖部,他才有时间多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