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曾老师看出她好奇。“小谢老师,那件事你也听说过?”

“出这么大的事,学校怎么不封校?”

“封过,封了一个多星期。操场到现在还不让进,连操场大门的钥匙都直接被警方收走了。不过你别害怕,事情已经过去了,”小曾老师脸上露出一种心性单纯之人常有的轻信的笑,自己已被说服了,接下来说服别人,“警方调查报告都出了,说俩杀人犯是冲着老太太去的,老太太躲进学校,这才连累了我们校长。”

“原来如此。”

地方警局找给公众的理由挺周全,撇清命案与学校的关系,说是意外才牵扯上的。安抚人心,以免学校沦为凶地。

小曾老师很惋惜地叹了一口气。“我们校长多好的一个人!每天那么忙,学生的事永远放在心上。拿我妈的话说,好多老师都只算是拿钱讲课的,像北门校长和陈主任那样几十年初心不改的才叫教书育人呢,可惜出了这种事……”

谢亦桐说,“听说事发那天,操场上有过巨响。”

“确实有。那天我正好在宿舍,本来已经睡了,忽然轰隆一声,感觉地都有点震。还以为是谁家楼塌了。”

“那声巨响是什么?”

小曾老师摇摇头,“公开的调查报告里没说。不过我听人说可能是附近施工碰巧出了点噪音。”

他又露出那种轻信的笑。老实人一旦被骗了,被骗得不知不觉心甘情愿的时候,总是露出这种笑。

谢亦桐只说,“原来是这样。”

两人接着往教师宿舍楼走。

繁市二中的教师宿舍楼大多是为在本地没有住处的年轻老师提供,一共四楼,一二层住男老师,三四层住女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