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的建议,”她很客套地搬出了剧院那套官话,“下次写新剧本的时候我会考虑的。”

所谓官话,意思一般就是——说是这么说了,但,也就是这么说了而已。

他笑了笑,没说话。

她摸出手机看时间。“杀虫剂是不是差不多了?”

“嗯。稍等一下,我去看看有没有其他虫子。”

“谢谢。”

不多时,他回来了,手里拎着塑料袋。塑料袋是黑色,很厚实,好心地遮住了里面虫子尸体的模样。

但她依然没什么兴趣细看,不小心瞟到一眼,立马移开视线。

无意中,视线移到他手上。

那是一双修长漂亮的手,骨节分明,不张扬地蕴着力量。即使明知这手刚处理过虫子,竟也不耽误赏心悦目。

但是——

她忽发现那手上有淤青和血痕。不多,但都细长,在手心一面的手指关节处。像是什么细长的东西划开的。

她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

他礼貌地把长椅上狮子模样的电暖宝还给她,“谢谢你借我这个。虽然有点冷,但回屋后记得开窗通风。几分钟就好。”

“谢谢。”

“不客气。早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