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我那个代号“树”的新上司真的是个传奇人物啊,能力超强,年年绩效第一。据说年纪还不大,是我们这个部门历史上最年轻的大组长。不过也真的毫无人情味,冷冰冰像个机器人一样,讲话特别刻薄。还好从来只在线上联系,没见过真人,不然每天吃饭都不香了。”

谢亦桐说,“有这么一个上司你真的好倒霉。”

王某强道,“谢谢你的同情,虽然它并没有什么用。总之,我这样仔细分析过后,那句话的意思是不是就很清晰了?它就是说,要把自己当成一个无情的查案机器,不要在调查过程中偏袒任何人,尤其是嫌疑人——记住,你是不会跟嫌疑人结婚的。你明白了吗?”

“明白了,谢谢你多此一举的教导,”谢亦桐说,“但我并没有偏袒谁。”

“拜托,”王某强这人总是特别容易就“拜托拜托”的,这似乎是他的口头禅,他能用一万种不同语气把这两个字吐出来,“所有迹象都表明他大晚上在那个怪兮兮的铁屋子底下搞东搞西,而你居然坚持不相信。这不叫偏袒,这叫什么?”

“这叫理性分析。”

“我看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他实在太帅了。”

“我已经说了我没有偏袒。”

“难道他不帅吗?”

“他的长相跟我的分析没有任何关联。”

“难道他不帅吗?”

“我再重复一次。到目前为止,傅默呈所有的行动都只能说是可疑,但依然缺少确切证据。如果直接把他锁定为重点嫌疑人,很可能会错失重要线索,漏放其他更可疑的人。”

“难道他不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