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男的,”陈老师说,“是……一个女的。”

——女的?

这倒是前所不知之事。

谢亦桐说,“那个女人长什么样?”

陈老师踌躇一阵,努力回忆起来,“年纪跟北门校长差不多,四五十岁的样子,但衣着华丽,浓妆艳抹,举止间高高在上,很像电视里的豪门太太。”

“她和傅默呈在哪里见面?”

“在市中心的一家餐馆。我是从门外路过的时候看到的。他彬彬有礼,但她看着他,表情很奇怪……她很高傲地抽着烟,但有点像是要哭了。”

“为什么陈老师说那个女人是不该来往的人?”

“就是那个女人害了北门校长。出事前的半年里她好几次恐吓校长,我亲眼见过校长收到她的信。校长还对我说过觉得很困扰。”

“她是怎么恐吓的?”

陈老师犹豫良久。“你……你真的是上面派来查这些事的?”

“我是。”

陈老师踌躇许久,决定信自己的学生。她轻轻叹了口气,从书柜上一只小盒子里取出钥匙,打开了办公桌底下的一个小抽屉。

陈老师说,“有一次,又有这种一模一样的恐吓信寄到了学校。我怕校长困扰,私自到收发室把它拿了,没让她知道。本来想丢,但是……”

也许是觉得乱丢这种东西会带来不祥。

陈老师把一封早已拆开的信递给谢亦桐。信纸在上,信封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