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眼神没有退缩,他一点也不心虚,厉声回击:“我说过了,这是我们大人的事情我们自己解决,不要牵扯小娃,她还小,晓得什么事?”

妈妈冷笑着嘲讽:“你现在认得她还小了?你自己做的不要脸的事情,现在才想起来娃娃还小了?你个狗杂种,你怪做得出来的!”

她看准卧室,三步并两步地跑过去,对着门又踢又撞,嘴里咒骂着:“骚货!贱人!出来!”

父亲怒吼着把妈妈拉开,又把她推倒在地,妈妈立即站起来和他厮打,嘴里发出可怖的呜咽声,心月尖叫着冲过去,也许是为了护住妈妈,也许是为了和妈妈一起打父亲。

大人都停手了,心月抱着妈妈的腿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妈妈也蹲下身抱着她,痛苦地抽噎起来。

卧室里传出孩童的哭声,然后门开了,一个女人走了出来,又小心地把门关上。

心月的妈妈唰地站了起来,指着那女人的脸吼:“你看看,你把我们家害成什么样子!你个烂卖的!”

那女人看起来很文静,白净瘦弱的样子在心月妈妈高壮的身板下显得无助又顺从,妈妈说到气出,又吼叫着上手扇了那女人的头脸,女人不禁打,一声不吭地瘫坐在地上。

父亲又上前来扯住妈妈的手,护在那女人身前。

“离婚!寸文秦,我和你不可能过得下去了。”

妈妈颤抖着流泪,狠狠地说:“你做梦!你别想我跟你离婚,想我成全你们两个狗东西?不可能!老子死都不离婚,老子耗死你们两个狗养的!”

“房子归你,钱也归你,什么都给你。”

“钱!你有个的钱,你的钱不是都补贴你小老婆了,银行头还欠着十来万,你一天吃我的,用我的,挣着的几个钱都拿来养你的小杂种了,你有什么钱,你为这个家操过什么心?赵心月你不要了,亲生的姑娘你说不要就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