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女人一把年纪了还穿得那么花枝招展,还想勾引别的男人吗!

——狗男女站一块真像两代人,早晚人死了,姘头肯定要跑。

卢菲自己装好行李把后备厢门盖上,见心月一动不动地站着,表情阴森森的很古怪,喊了几声人都没反应。

她只好上前拍了拍心月的肩膀,问:“你怎么了?”

心月被吓得打哆嗦,一转身眼神里的怨毒来不及收回,尽数被卢菲看到了。

“好吓人!”卢菲下意识地做了个防备动作,双手护在胸前,把心里想的直接说了出来,“你的眼神好可怕。”

心月低头躲闪,一语不发地坐回车里。

她自己也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不能控制住对父亲的恨意。甚至,这种仇恨在见到本人的一瞬间暴涨数十倍,几乎将她的理智湮没。

趁着卢菲还没上车,她撩开袖子狠狠地抓了几下自己的手臂,因为指甲剪得干净,手上的皮没破,只留下三道红白不定的抓痕,瞬间热辣辣地肿了起来。

可就算是这样,她也控制不住手臂的震颤。

卢菲坐进车里,注意到她打火的手在抖,吃惊地问:“大姐,你是不是生病了?你的手怎么抖成这样子?”

“没有病。”心月立即否认,顺势活动了一下手腕,把手紧紧抵在腿上,眼睛避开卢菲看向别处。

她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严厉了,怕得罪卢菲,又温言解释:“对不起,我有点低血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