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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包装,医官们皆是一愣,这药近乎于丹药,后取了一粒,细细研磨,闻味辨色,竟什么也看不出来。

凌裕深思,这外邦商队是真不简单。

但他此刻无暇考虑别的,因为陆芒说的对,现在最要紧的是怎么安定人心,怎么解决这件棘手之事。

随着官令下发,庠城紧张忙乱起来,然而先前浮躁的人心也稍平许多,很多时候,不怕政府做错了事,就怕政府什么也不干。

凌裕派出一部分人,专门去到各个街巷,示范口罩的戴法,并且表示用一块布就能代替,说话做事时也不可摘下,到了家要净过手后,摘下遮面布洗净晾干,第二日轮着换最佳。

最关键的是,外边有人巡查谁没带这“口罩”便要罚钱,如此一来,第二天外边人人带起了口罩。

然后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

自从第一日的几例被发现后,之后陆陆续续每天有几十人,很快,全城陷入了紧急的状态中,来往的人都要带着遮面的布巾,一旦发现染病的人,就立即送往最近的医馆。

医馆不可随意出入,每日以艾草熏街,重新开始宵禁。

就连凌裕手下的门客,也对这“口罩”大为称赞,这场疫病来的迅疾,但好在过了那个时间点,一日更比一日少了。

凌裕还是买了那外邦酒楼的古怪药物,拿出了自己的私房一千两,而临安听说此事,更是搞了什么诗会,每个世家大族都捐献财物,也凑了五千两。

陆芒表示这段时间的存货就这么多,所以六千两银子也没能全部花出去,说到底,只买了500盒。虽然如此,却也救了不少人。

就连富有经验的医官,也无从得知这药是怎么来的,以至于在后来,当邵王回到都城,听说此事,询问凌裕是否招揽了这支商队,那时还有事后的阴谋论,比如为什么那外邦商队来便是疫病起的时候,比如为什么那外邦商队偏偏有对症的药,凌裕告诉他的父亲,那些人远非他们想的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