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特意加重了最后两个字，叶瑟被惯坏了，也不怕她，伸手就要打在她脸上。

叶笙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叶瑟想挣脱，可她哪能有叶笙力气大。

叶志存听到动静赶紧过来，看到这场面，想也不想地推开叶笙，把叶瑟拉到自己身后。

叶笙摔坐在地毯上，毫不畏惧地抬头与叶志存对视。

叶志存头疼的要命，“叶笙，你是和小瑟过不去吗？”

叶笙的目光没有温度，“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是住在小箫的房间，而不是杂物间。还是说，我们姐妹俩只配住在杂物间了？”

叶志存怒道：“一点小事而已，叶笙，你把妹妹的玩具还回去就是了，为什么非得丢掉？”

叶笙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从工装裤口袋里摸出来几管口红和一团皱巴巴的纸。她把口红盖子都打开，又展开那张纸。几支口红很明显被大力摩擦过，只剩下可怜的一点，被消耗掉的部分染红了画纸上的枫叶。

叶笙轻声道：“来而不往非礼也。”她转移目光去看叶志存背后躲着的叶瑟，笑道：“妹妹，你的画真好看，下一次可不要被我抓到了哦。”她歪头看叶志存，“原来小箫平时就住在垃圾堆里啊。”

叶志存一时无言，他确实不知道叶瑟背地里做过这些事情。他疼叶瑟，但不代表他是傻子，他不觉得这个年龄的孩子会真的把口红认作油画棒。叶箫从不和他说，若不是叶笙，他大概永远不会发现。

叶瑟做坏事被抓住，也不嚷嚷着要玩具了，默默钻焦娇怀里去哭了。

叶志存抹不开面子道歉，叶笙却也不退让，父女俩就这么僵持着。

叶箫过来扯扯叶笙的衣角，“姐姐，算了吧，爸爸不是故意和你吵架的。”

叶箫递了台阶，叶志存顺着她的话说：“行了，就这样吧，你再陪小箫买新的，小瑟那边，我会和她好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