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予闭着眼背单词，她用气音在他耳边说：“哥哥，第一名。”

何予睁眼看她，伸手贴了贴她的额头，“脸怎么这么白？不舒服？”

叶笙要气死了，“这是粉底！”

何予仔细看她，诚恳地说：“和没化妆一样好看。”

叶笙不想理他了，她把抄下来的成绩塞到何予手里，出门走了。

何予感觉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但又不清楚哪里错了，只好先低头看成绩条。语文125，数学130，英语149，文综220，总分624。这次考试题目偏难，有这样的成绩多亏何予数学超常发挥，可他知道，这还远远不够。省内竞争压力太大了，他的绝对成绩或许还够看，可相对排名就数不上号了，再加之京大分配的名额少，即便他的数学能再提高十分，他也够不着京大的分数线，次一等的宁大也没有完全把握，只能靠运气。

他看了看课表，第一节是英语课。于是他把成绩条夹进单词书，心安理得地拿出数学卷——叶笙昨天晚自习拿走他的试卷，写了一份详细解析给他，昨晚没来得及看，现在正好过一遍错题。英语老师进来，见他不听课也没说什么。高难度试卷还能考149，何予确实没有听课的必要了。

吃透数学卷花的时间比何予想象的要多，有的题目叶笙写了不止一种解法，有的复杂有的简单，复杂的基本是迎合他的习惯思维方式来解答。

他到了大课间才放松神经，两节英语课被他完全屏蔽掉了。他去了个洗手间，又打了些热水，踩着铃声回了教室。

最后两节是老江的数学课。进了门，他先说：“今晚学校有元旦汇演，高三也组织去看，我刚才问过了，a班和b班都不去，所以”何予笔尖顿了顿，班里的其他人也都唉声叹气。接着老江慢悠悠地说了后半句：“我们班去占了他们的位子，明天放假一天，今晚放松一下，想带手机和零食饮料的我都不管，被政教处抓到了别找我。”班里面响起欢呼声：“江老师万岁！”何予松了口气——差点就要失约了。

闲话说完，老江开始讲评试卷，他一向喜欢点尖子生——准确来说是解错题目的尖子生来回答问题。

江淮民走到何予身边，正准备敲他桌面，就看到他的错题本和一份试卷解析，字迹非常眼熟，隶属于c班某编外人员。

他的手还是落下，“何予，上去讲讲最后一道大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