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探着握住叶笙的手，叶笙没有拒绝，他笑着说：“没有不开心，都是你的朋友，出去玩就好，我们也不用管我。”

何予感觉自己说错话了——他对面的叶笙又蔫了，只“哦”了一声。

他想了想，说：“既然我们是在假装谈恋爱，要更像一点，还按原来的称呼来可以吗？”

叶笙蔫巴巴地说：“好的，哥哥。”她看起来好像更不开心了。

何予感觉自己好像总是说错话，他小心翼翼地问：“笙笙，你哪里不开心可以告诉我吗？”

叶笙想说，我不想一晌贪欢，我不想和你假装谈恋爱，可何予能请相亲对象假扮女友，多半是已经不喜欢她了，她不敢说出口。

她摇摇头，“没有不开心，就是，我就是饿了。”

她不说，何予不敢多问。正巧锅底和菜都上来了，何予捡着她喜欢的夹给她，又找些绝对不会踩雷的话题同她聊天。过了一会儿，她又把烦恼事全抛到脑后，真切笑开了。

这种开心只维持到叶笙看到何予的衣帽间一半都是女装、女鞋、女包和女性配饰时。

何予真是有口难言，在谈判桌上他从来都冷静，讲话条理清晰，总是无往不胜，可不知道为什么，在叶笙面前他总是不会说话，总是惹她不开心。他憋了半天说：“都是新的，没有被别人碰过，你喜欢的话可以都带走。”以后能带回来就更好了。

叶笙总觉得自己是偷了别人的东西，只敢挑一身睡衣和第二天要穿的正装和高跟鞋。

何予有些失望地问：“是不喜欢吗？”

叶笙摇头道：“你要送给未来女朋友的，我只借这两件就好了，送已经穿过的衣服不太好，我就不还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