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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她嗤笑出声,“好大的排场啊,受不起,更不认识你。”

白玉鳞瞥瞥坐在她旁边低头剥瓜子的池离言,瞳仁收缩了一下,“您不认识我没关系,我记得您。”

“受不起就是让你快点滚的意思,听不听得懂人话?扰到我看戏了。”

“听得懂。”白玉鳞转身,脸色立即难看起来,对着两个戏子道:“继续唱。”

戏子被吓得腿都打哆嗦,哪还有唱的心情。

白玉鳞挥一挥衣袖,大门紧闭,“继续唱,停一下,我就杀一个人。”

梨园里的人们这时才反应过来他们的境地——待宰羔羊。

人群中不知谁起个头,“唱啊!”

“赶紧唱啊!”

“等什么呢?自己想死别拉着我们陪葬!”

歌声重新响起,比起之前,多一丝悲凉。

倒真有几分共赴乌江自刎的味道。

回身,白玉鳞又换上那副儒雅随和的样子,“这戏,得入,才好听。”

江莲觉得他做作。

做作至极,“好话坏话都让你说了,你想让我说点什么?”

白玉鳞不再说话,眼神在池离言身上流转几次,坐到江莲的另一边。

“你可真不认生啊。”江莲讽刺。

白玉鳞笑笑,“认生的,可您不是生。”

池离言:这是什么修罗场?

别的他没感觉出来,就是感觉面前这人,哦不,妖,看向他的目光里大概有杀意。

虽然他没抬头,但杀意是藏不住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