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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鳞眼都不曾抬起:“哦?本王什么时候杀人还要经过你的许可了?你是什么东西,让开。“

什么东西?池离言义正言辞:“我不是东西,我是人。人生来自有命数,轮不到你决定。再不济,我是修士,保护普通人是我的职责所在。”

“既是人,怎么听不懂人话?”白玉鳞大概真的不喜欢他,语气里都带着厌恶,“她若醒着一定会这么做,我只是替她做事。别以为你顶着这张有几分相似的脸我就不敢杀你,滚开。”

何止不喜欢,简直恨之入骨。

多像啊,不止长相,连说话都带着同一种‘为了人间’的大义,就好像他们所作所为是穷凶极恶,他才是唯一闪着光的救世主。

“我就仗着脸了,怎么了?”池离言拿起桃木剑立在胸前,虽他知道一把桃木剑对付白玉鳞没任何卵用,真打起来他没有一丁点胜算。

但他不能露怯,因为他身后还有年过半百的老爷子。

纵使师父的教导方针是:遇到困难你一定先跑,千万别管别人。

可拿起桃木剑的那一刻,他就暗自在心中发誓:如果真有不可规避的困难,他池离言尸骨无存也要先救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用这把剑撑到最后,以剑贯彻修士的一生。

心之所向,剑之所往。

举头三尺有神明,不畏人知畏己知。

天知,地知,剑知,足矣。

“她跟你说了?”白玉鳞的确不想因为他与江莲再生间隙,可他刚说的是什么意思?难道江莲全告诉他了?

感受到白玉鳞想法的凤凰使都不禁静止几秒。

不对。

静下心来思索,她哪会有心情与凡人高谈阔论关于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