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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离言咬咬牙,酒壮怂人胆,可他来得急,没买酒,只好拧一把自己大腿壮胆,“剑道,正道,乃身外之物,可摒弃之。”

“哦,所以呢?”江莲的潜台词:关我屁事。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池离言又道:“心不诚何妨?我不飞升成仙便是。”

江莲不屑地轻笑一声:“哦,合着你在道德绑架我。”

“都是我的心里话,哪来的道德绑架一说?”池离言直跺脚,不知道他哪句话词不达意让她误会?

“你心诚就能飞升成仙了?谁给你的自信。”江莲开始一根一根将他扒着门的手指掰开,毫不留情面,“那天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我一而再再而三救你,你呢?我算是看明白了,三界压根没有知恩图报的东西,都是烂到心眼里的玩意。”

诚然江莲顺风顺水,从没受过什么委屈,今年倒是一口气全在他这受到了。

事事顺心太久了,她本对委屈的接受程度就比常人要低。

她没骂人,可池离言觉得比骂他还难听。

眼看着手被掰开,立马又伸进去一只脚卡着门,“于我而言,剑是我一生里最珍重的东西,我愿意折剑表决心。若你还生气,我自断经脉,这辈子都拿不起任何。”

踢他脚的江莲突然停下动作,敞开门,抬起头,双臂架在胸前,目不转睛看着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好啊,先折先断还是一起?”

半炷香过去,江莲打着哈欠坐在大殿之上,撑着脸倦怠极了,“还不动手,等什么良辰吉时呢?”

底下的池离言咽口口水,“在此之前,我有点话想说。”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