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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那人走近,池离言认出来,他肯定是孩子他爹。

因为那一头自来卷,不仅跟自己十分相似,还跟孩子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沈一一这才畏手畏脚地松开江莲,走到男人身旁。

男人彬彬有礼,冲着二人道谢:“感谢二位照顾我儿子,我叫沈年,不知二位可有闲暇到宫中一叙?”

池离言的脑子里飘过四个大字:道貌岸然。

这人也给他一种讨厌的感觉。

正想拒绝,那边江莲不知为何松口:“行啊,去呗。”

池离言有点不开心。

不是有点不开心,是非常不开心。他感觉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先被沈一一撼动了一下,又被他爹撼动了一下。

临上马车前,池离言拽住江莲窃窃私语:“他们这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

江莲没当回事:“人家一个皇亲国戚,奸你啥,盗你啥?图你年纪小,图你不洗澡?”

池离言又劝:“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你听过没?”

“那你是黄鼠狼还是鸡?”江莲给他掖了掖衣领,“我自有分寸,答应肯定有答应的缘由。你不觉得这个沈年跟方才卖面具的人长得很像吗?”

池离言半信半疑,一边回想,一边同她一起坐上马车。

马车里面的香炉升起袅袅白烟,茶水点心比茶馆子里的种类还丰富。

“招待不周,还请二位见谅。宫中的宴会上吃食儿多,届时再好好款待二位。”沈年坐在他们对面,怀里抱着沈一一。

呵呵,这还招待不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