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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臣靠在柱子上,轻轻晃着脑袋打趣道:“哎呀,看来这次是真的要结束了。”

尘欢斜坐在榻上,脸色看起来并未有所好转,听泠臣一言才启了口道:“你去告诉她,让她出去迎战,莫要毁了我这合欢宗。”

泠臣挑着眉,等了一小会儿,发现他当真只有这一句交代,于是问道:“只说这一句,再无别的?”

尘欢未作答,却是甩给他一眼眼神,意思明确。

“你到底还是更偏心你那小徒弟,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宗门外的各处布阵都有利于她,且灵气最为浓郁,反倒是这宗门内,容易让她束手束脚。”

“我只是更偏向于此界同我一起消亡。”

尘欢闭了眸,准备休憩,泠臣见状也不再去多言,他关了门,离开屋子,看着对面檐上的吞念,“要去观战吗?”

吞念听他这话却是打了个哈欠,而后趴下,“估摸着很快就结束了,没什么好看的,吾还是留在这里好了。”

“是吗。”泠臣淡淡一笑,左手拿着面具,往脸上一戴。

“你再留在此处,那边怕是已经打完了。”吞念的声音听着有些懒散,它换了个舒适的姿势趴着,面上看着漫不经心,但实则也是焦急无奈,作为天地孕育的灵兽,感受此界的异样却比旁人要来的清楚,只它什么也做不了,这才更是心感无力。

泠臣知晓它的担忧,论无力,谁又不是,便是云尘赢了,那此界就能恢复了吗,当初那个预言,只说会有救世之人,但从未告知要如何救,怎么救,恐怕连云尘自己也不清楚要如何做,不然也不会一直留着那文涧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