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蔚顿时大惊。

他与温自行素来交好,自从温自行去了掩瘴渊以后便再无消息,凌云岛的人几乎已经全翻出动去寻人了,秋序为此更是自责不已,避世之心再生,前些日子甚至央求父亲将他带至一个任何人也寻不到看不到的地方。

凌云岛频频出事,父亲几日之间再添华发,疲态尽显,他有心帮忙却也是毫无头绪。

如今,秋迟却出现了,还知道自行的下落?

只是,秋迟从思过崖逃出后究竟去了哪里,怎么他会知道温自行的行踪。

他拿着信沉吟片刻,思虑再三,到底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其父秋不叹,秋迟的话有几分可信他并不知,如是冒然告诉父亲后又是徒增烦恼自是不必,眼下,他倒是可以单独见一见秋迟弄清他的意图再做权衡。

秋蔚将墙上悬挂宝剑拿起,正欲出门,一直安静坐在桌头的黑猫轻声叫唤一声,跳上了他的肩膀。

“你也想去?”

秋蔚摸了摸它的毛发,“不行,这些日子将你关在屋内也是迫不得已,岛上最近生了不少事,你这么小一只,毫无自保之力,若是在外受了伤便不好了,我也是为你好,乖。”

他欲将黑猫放下来,黑猫却不依,四只爪子紧紧抓住他的衣襟,用力极深,尖利的爪子刺穿他的皮肉,很快秋蔚的肩头渗出殷红的血丝。

秋蔚却不恼,只是含笑看着黑猫,“你真的想出去?”

黑猫“嗷”一声叫,碧绿的眼紧紧盯着他。

秋蔚叹气,笑道,“想来你也是在屋里憋坏了,那好,此次便与我同行吧,只是一定要跟在我身边,如此我才可护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