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沐沐脸上笑容更大,“夫君?呵,真是好笑”她鼓起掌来,“我竟从不知原来我是有夫君的,一个玩物罢了,承蒙花尊主看得起我。”

“玩物?”花耐寒道,“我从未如此看待于你。”

玉沐沐似恍然大悟,“哦,也对,玩物只怕也是没有资格的,不过就是一个被用来献祭的东西罢了,就连玩物也是比不了的。”

她在他面前从来都是温柔解意,如此冷面含霜的模样却是之前从不曾有过的,花耐寒不禁一阵心慌,“沐沐,你不用如此贬低自己,你不是,我……”

他还要说什么,玉沐沐却只觉得他脸上那一阵惊慌失措的模样格外碍眼,她打断道,“难道我说得不是事实,难道你从未想过将我献祭,难道你一直在利用我是假?!”

跳入洗髓炉的情形不觉涌入脑海,玉沐沐再也不想体会那时的绝望与心碎,她厉声道,“如今的你又有什么资格要我去见你!”

你都要让我献祭了啊,你都要舍弃我的性命了!

花耐寒竟一时不能言语。

最终,他轻声道,“你恨我?”

“难道我不该恨你么?!”玉沐沐只觉好笑,他对她作出那样的事,莫非他还希冀她能再回到他身边?心底刻意被忽视被压制已久的悲凉这一瞬毫不受限的翻涌出来,搅得她几乎就要落下泪来。

可是她绝对不想再为这个男人流一滴泪,尤其还是在这个男人面前!

她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我当然恨你,我只盼着此生再也不与你相见,对于我来说,你只是一个毫无关系的旁人罢了!”

“旁人?”

花耐寒忽然间想起幻境中她劝说那个妇人的话——

“对于这种伤害你的人,你就不能再给他一丝机会,你应该立刻潇洒地走得远远的,再也不要回到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