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漱怀的脸色更沉了。
然而,就在虞黛楚以为他会对“虞黛楚”难得地发起脾气来、就像她小的时候,林漱怀偶尔为了教导她而故意板起脸的样子时,林漱怀忽然脸色一垮,之前那低沉与压迫似乎一瞬间飞到九霄云外、再也找不着了似的。
他平淡地说道,“你没有,你在骗我。”
声线平平、面无表情,死鱼
眼、咸鱼脸,好似一下子重又从那个威势迫人的金丹真人,变回了混吃混喝等死的咸鱼一样。
他的语气太过笃定,以至于“虞黛楚”也忍不住微微收起笑容,露出惊诧而不解的神色来。她打量着林漱怀,忍不住问道,“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我就是知道。”林漱怀不愿意解释。
“既然你想进我们太玄宗,那我就给你作保。”
没有再问因由,没有再问目的,甚至没有一点点怀疑,他就这么轻易地应下了,仿佛许诺的只是什么微不足道的东西。
但虞黛楚知道不是。
即使没有亲身经历,即使有着截然不同的性格,她与这条时间线上的“虞黛楚”,还是有着本质的相同。
倘若太玄宗真的这么好进,“虞黛楚”是绝不会上门来找林漱怀走后门的。唯有她尝试一番后不得其门,才会动身拜访故人,耗费上一个人情,达成这个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