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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悉索索”——

戏台上零星搭戏的角色忽地消失了,从戏台边缘缓缓爬

出无数指甲盖大小的蛊虫,一扭一扭,飞快地朝着走上戏台的少年爬去。

蛊虫爬到少年的脚底,爬到少年的身上,爬到少年的全身上下……

转瞬之间,少年便化作白骨,骨架之上,不剩半点血肉。

红妆女子缓缓抬手,那无数蛊虫便好似最乖巧、最无害的宠物似的,朝她缓缓扭去。

面前这近乎于鬼故事的场景进行到这里,忽然猛地一颤,就仿佛突然卡了的视频一样,一帧一帧地向前跳。

卡顿的画面里,红妆女子一点一点抬起头,望向虞黛楚,露出一个僵硬而狰狞的笑容,一卡一卡地说道:

“真是,要死,到底是,哪个,鳖孙?要斗法,别来烦,老娘,吃饭!”

画面戛然而止。

便好似忽然切了镜头一般,虞黛楚从这段恍惚的梦境中脱离,前往下一段过于清醒的梦。

月黑风高,荒山野岭,风声呼啸。

“你不该来。”有人冷冷道,今夜的风已然够冷的了,而他的声音,却好似比今夜的风更刺骨。

虞黛楚听见自己说,“可我确实来了。”

这声音淡淡的,好似藏着无穷的疲倦,却又清淡得好似旷野的风,只需要听见这声音,便能畅想这声音的主人,将是一个温柔却疲倦、寡淡却坚定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