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喾像个孝顺儿子一样回答她：“我们会的，妈，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好，好。”老太太的声音有点哽咽，没再看他们，起身进了屋。

两人离开的时候，桃小闲发现她透过半开的门，在目送他们，赶紧主动挽住第二喾的胳膊，直到离开老太太的视线范围，这才放开他。

第二喾却像是又想到了什么，说：“你等我一下。”便往回走去。

桃小闲问：“你干什么去？”

“给老太太留个名片，万一她有什么需要，可以打电话给我。”第二喾远远地答道。

不一会儿他便走了回来，说：“好了。”

两人并肩往村口停车的地方走去，谁都没有说话，直到上了车，第二喾才轻声问：“还在难受？”

“嗯，是有点。”桃小闲诚实地答道，“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就……反正挺难受的。”

“要不晚上带你吃顿好的补补？”第二喾没急着发动车子，而是拿出手机，“让我看看，这附近有什么好吃的。”

桃小闲也不想让别人跟着自己难受，于是强打起精神。

第二喾很快选好了一家，不过离这里有七八公里，桃小闲胃口不佳，当然是没意见的，随便吃点什么填肚子就好。

车行途中，经过一家小学。正是孩子们放学的时候，小朋友们在老师的带领下分班级站好，排排队过马路。家长们则在对面等着接孩子。

第二喾把车速降了下来，让小朋友们先过去。这时，桃小闲忽然指着车窗外，说道：“大佬你看，那个是不是微笑？”

第二喾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见到一个举着班级牌的年轻男人，正弯腰跟小朋友们说话，神情非常温柔。

正是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