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小闲捂住嘴，眼泪顺着指缝往下滑。一时间，她分不清自己究竟是为什么而哭，是为最后一面都没见到的桃慎行，还是手术室里的第二喾，亦或是微笑和他女朋友。

“你跟我想象的很不一样。”她努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微笑转头看她：“哪里不一样？”

“现实中的你很温暖，很有人情味儿。”

“我这个人其实挺孤僻的，对于不熟悉的人，不愿意主动交心。但是一旦我把谁当朋友，那就算两肋插刀也在所不惜。”微笑疲惫地笑了下，“这个世界傻逼太多，我不太愿意跟陌生人交往，小孩子除外。”

桃小闲想起他面对那些小朋友时耐心的神情，这其实是个温柔的男人。

“对了，还没问你和狄二……”微笑说完自己的事，转而问她。

“他是我哥的战友，我哥……牺牲了。”桃小闲轻声说。

“节哀。”

“你也是。”

一时之间，两人没再说话，惨白的灯光落在他们身上，照着两张失意的脸。

手术室红灯熄灭的时候，桃小闲还没反应过来，直到那扇紧闭了不知道多久的门打开，护士推着手术车走了出来，她才如梦初醒般迎了上去：“医生，我……我哥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