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落地,铃声戛然停下。
要不是嘴角有撕裂般的痛感刺激神经,靳天泽根本不会醒。
“嘶——”意识慢慢回拢,眼皮沉重地掀起,靳天泽揉着额头,颅顶像要被四分五裂开。
但这点疼痛还是不及他唇角微提就搐到麻木的左脸。
那感觉,像是被人为地扇了一巴掌一样。
……
想到这,靳天泽睡意了无。
他坐起身,背靠床头,原本没知觉,这一动,发现后背和屁股那儿好像也有点要各自为家的意思。
脑海里的画面乱七八糟,但不影响它对“扇巴掌”三个字似有若无地有那么点记忆碎片的感觉。
昨晚的记忆割成图片快闪过去,酒吧,陆丰,厕所……不停地重复,可分明缺了点什么。
因为实在想不起,靳天泽捡起手机,给陆丰拨去电话。
等了十秒没人接,靳天泽直接挂断。
他忘了,陆丰那一杯倒的人体挂件,这会儿肯定是睡的不省人事。
手机刚黑屏,靳岚的电话见缝插针地又打过来。
靳天泽伸着懒腰,点开外放,拎着机子丢到料理台上。
他倒了杯冰水,那头,靳岚刚处理完突发业务,还是公事公办的语气,“今天中午来趟公司,有事跟你说。”
靳天泽笑,她姐这拙技比某些人还差,“什么事电话里不能说?还是要见个别人所以必须要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