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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天泽端起酒杯,晃了晃,“白来了吧。”

“还没开始呢。”

林芜看向仪式台,只有司仪拿着脚本。

现场的商务人士觥筹交错,不等仪式开始,已经喝成人体挂件。

确实没有结婚的气氛。

等到良辰吉时,内场灯趋暗,主场上的琉璃吊灯映出幻紫色的光影。

整个流程也都简简单单,不需要什么海誓山盟,还有那些携手相伴余生的口头保证。

好像一切过了某个特定年纪,哪怕方婉是头婚,也都略去了本该属于她向往和憧憬的仪式感。

靳常威带着方婉过来敬酒,到他们这桌,方婉投以感谢的眼神看向林芜。

说实在的,没有对方家人的祝福真的不太好看,但好在他俩算作为代表出席,可以让闲言碎语不至于传得那么难听。

因为知情某些事,林芜夹在中间不好做,她本不是个善意溢满的人,但听了故事,还是心生出了错真的不在方婉的想法。

靳常威从来都是生性多疑的男人,自靳天泽出生后,叶紫孟还坚持回戏台唱戏的事引起了他怀疑,他派人调查了许久,到后两年终于查到了点内容,但始终没说破。

一是考虑靳天泽还小,二是他们这样的生意人向来不在乎女人红杏出墙,空有夫妻之名,各归各的,很正常。

况且他身边同时多了个温婉女人。

调查的事一直由方婉来负责,她知道靳常威懒于离婚,但作为女人,到底是接受不了自己没有名分且不光彩的行径。

所以她多番找上叶紫孟,说自己有她出轨的把柄,让她自觉去和靳常威摊牌离婚,可叶紫孟不干,这事一拖再拖。

直至那日,叶紫孟与婚外情人吵架,又碰上方婉来后台与她争执,整个人情绪低荡,精神萎靡,意外失足摔下舞台,一切才被迫地挂上了休止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