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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就挥挥手离开了。

时念有些惊讶,沈斯宴来的时候,她坐在自己座位上,一动都不敢动。

十几岁的少年如初生的竹笋,迅速冒头长高,沈斯宴挎着书包,一手旋着球,他立在教室门口,阳光照在他身上,却仍旧让人觉得清清冷冷。

他疑惑地问:“念念,不走吗?”

时念小脸上流露出窘迫,教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她红着脸说:“我……我可能那个来了。”

沈斯宴的手顿住,篮球滚到地上。

时念低下头,满脸悲伤,她不确定地说:“但,可能不是,我觉得我或许得了什么病。”

沈斯宴从未想过他要和他的好朋友讨论这种问题,但他皱一下眉,走到她面前,尝试开口:“有什么不对吗?”

时念抬起头,大眼睛闪烁,她犹豫一会儿,脸都红透了,才说:“颜色不对。”

沈斯宴眸中划过惊讶与担忧,他沉默地从书包里拿出外套,然后说:“我们先回去,让阿姨带你去医院检查。”

他的外套比时念的衣服大很多,长度到了时念的大腿处。

时念小脸灰白,她悲伤地穿上沈斯宴的衣服,两个人沉默着离开教室。

回去的路上,时念坐在沈斯宴自行车的后座,她抓着沈斯宴的书包,总觉得她得了绝症。

沈斯宴在路上安慰,“也许并不是什么严重的病,你不要难过。”

时念委屈地抿唇,她什么话都不想说,眼睛红得像只兔子。

等到两人终于回家,沈斯宴与时念一起到了时家,时妈妈看见时念穿着沈斯宴的衣服,一下就想到了原因,立马说:“念念,你先去厕所。”

然后她又看了眼沈斯宴,笑着说:“宴宴,谢谢你的衣服,你先回去吧,阿姨洗了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