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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斯宴从小到大,涂过的唯一乳液就是宝宝霜,他看着手心犹豫几秒,想起小时候被奶奶强行涂宝宝霜的样子,他轻皱眉,伸手一次性往脸上拍。

手法之粗糙,令时念看得目瞪口呆。

她赶紧拉住他的手,大眼睛里满是惊讶,“不对不对,这样是没用的。”

少年陷入沉默,漂亮的黑眸中闪过疑惑,他伸出手,“你帮我涂。”

时念笑起来,一只手握住他的手,一边踮起脚,沈斯宴自觉地低下头,时念在他脸上点了五个白点,然后顺着一个方向抹匀。

他的睫毛很长,眼瞳隔近了看是清澈的琥珀色,薄唇红润,眉眼清隽,鼻子锋利俊秀,看上去像一座雪山,手下触感却温暖舒适。

时念擦得仔细,倏地对上他的眸,她大眼睛闪烁,抿一下唇后说:“宴宴,闭上眼睛更方便。”

少年垂下眼睫,其间闪过笑意,然后乖顺地闭上眼睛。

时念悄然红了耳尖,仔细地将他手上所有防晒霜涂上去。

在军训的最后一天,高一新生们像是迎来了大解放一般,所有班级的训练都松散起来。

时念他们班休息时间骤增,从十分钟直接增加至三、四十分钟,周教官坐在地上与他们聊天。

聊了会儿天,有同学提议玩游戏,玩输了就上去表演节目。

周教官一听有节目要看,立马愉快地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