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的说是袖口湿了,还有些水顺着手臂往里头钻,前胸也沾了不少水珠,好在他衣服料子防水,只要及时拿纸巾一擦就能干。

只是俞承白像是在发呆,看着大衣前胸上的水珠慢慢渗透进去,很像是干燥的土壤吸收了水分之后,变得暗沉。

怕是土壤喝不饱,俞承白又打开水龙头,特意捧了半手的水,往身上泼。

南池在病房等得久了,也没见俞承白洗好水果。

不就洗一个水果,要这么长时间?

南池放心不下,也走到浴室门口,敲了敲门便推开,就见到湿漉漉的俞承白,衣服像是被雨淋了似的,就连眼睫上也挂了不少水珠。

他听到开门的声音,转过身面带得意且无辜的笑。

南池:我是让你洗水果,不是让你洗澡,老板,你搞搞清楚。

七八分钟后,南池把南随拉过来。

南随吓了一跳,刚才俞承白明明是干的,怎么一下子变成湿的?

“你是掉进马桶了?”

俞承白黑了脸,一脸智障地看着他,他指了指水龙头,“这个坏了,把你衣服借给我穿。我要新的。”

南随:你怎么知道我从美国带了新衣服?你是透视眼检查过了?

南随看自己老板实在是可怜兮兮的像条惹人爱的小狗,虽然他的本质很有可能是条恶犬,但她还是被虚伪的外表迷惑。

“他可是你好兄弟诶,借两件衣服怎么了?小气吧啦的。”

南随:我可是你好哥哥诶,你胳膊肘怎么可以往外拐,而且那衣服还死贵死贵的,我自己都不舍得穿。

最后,南随还是不太情愿地从行李箱里拿了套全新的,连标签都没拆的衣服塞给俞承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