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想到睡前从手机里听到甘暮云的声音,南池想俞承白说不定正在面试甘暮云,就像暑假的时候面试她一样,要是通过了好接她的班。

果然狗男人都是没用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去洗手间吐过,南池总觉得舒服点。

即便是心理安慰也罢,她打算熬过这四五个小时,等到天亮再做打算。

南池有些累,脑袋昏昏涨涨没有睡醒,她低声和俞承白说了声再见就挂了电话,四肢八仰地躺在床上,双手抚摸着肚子,竟也慢慢昏睡过去。

而在大洋彼岸的俞承白面对挂断的电话有几秒间的愣怔,深皱着眉头,更多的是无能为力的怒意,说不清是对自己的还是对南池的。

很快他忽然想到什么,疾步走出办公室,敲了敲门,在加班的总助办的员工像是惊吓地动物,瞬间抬起头,因为敲门的声音像是晚来疾风,让人担忧。

“抱歉,各位。”

身上的西装依旧笔挺,俞承白眉头微松,心态立马调整过来,有条不紊地对着周元点了点头。可任谁都能听出急迫。

“周元,帮我请

周元不知出了什么事,连忙应好。

也许是绞藤般的疼痛,也许是持续不断的电话铃声,南池再一次从浓稠的疲惫的梦中惊醒。

她以为自己还在做梦,正在给俞承白打电话呢,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天花板看了几秒才意识到手机铃声,不是微信电话。

肚子更疼了,南池觉得自己必须要去趟医院,就算没有绝症,也会被肚子痛死。

她缓慢地伸出手摸了摸枕头边上,才摸到手机,在铃声消失之前,南池按了通话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