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姜念因为没睡好,起晚了,只得临时请了半天的假。
她起床时,陆北炀已经不在了。
客厅空空荡荡,像被人打扫过,干净得好像昨夜的荒唐和狼藉都是一场梦。
直到收到他的信息:【昨晚的事儿,我很抱歉。】
姜念默了默,回复:【没关系,你喝醉了。】
陆北炀:【我出差了,过几天才回来,你好好照顾自己。】
姜念:【嗯。】
这几天,陆北炀果然没回来,直到周四这天上午,杂志社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如果可以,姜念希望永远也不要见到她。
可谁叫她是陆北炀的妈妈,姜念还是拿出几分礼貌,请了一个小时的假。
杂志社附近的咖啡厅,两个人面对面坐着。
归功于这些年来的悉心保养,沈禾看起来跟当年的变化不大,只是笑起来少了几分咄咄逼人的薄情。
说了几句寒暄的话,大意就是问她这些年过得怎么样,工作顺心吗,姜念三言两语应付着。
直到沈禾提到陆北炀:“陆北炀这孩子从小就倔,认定的事儿没有人能改变,姜念,好孩子,他对你是认真的,你能不能和他好好的。”
姜念笑了声,有些讽刺,同样的场景,同样两个人,中间却隔了将近八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比如当年的沈禾不惜用卑鄙的手段威胁她离开陆北炀,现在却在她面前委屈求全,让她和陆北炀好好在一起。
“陆夫人,你不觉得你虚伪吗?我都分不清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