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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端阳接过剑,说了一声得罪了。便刺开了干尸的腹部,服饰和皮囊早已化为灰尘,不过是墓室常年封闭,还保持这当时的样子附着在尸身上,此时被长剑一撩,立时飞散了起来。

陆谦赶紧捂住口鼻,心说,你也不提前知会一声。

正待说话,却看到腹露出一物,成年男子手掌大小,小小的一个莲花状东西,乍一看竟像是个烛台。

“这是圣火坛?这么小?”

白端阳听了,既好气又好笑,道:“这本身就是人家教派的法器,干什么做那么大,怎么拿啊”。

陆谦想了想,好像有点道理,再说,大小和威力似乎也并不成正比。

白端阳用眼神示意,让陆谦拿起圣火坛,陆谦只好扯下一截袖子,包住了圣火坛。白端阳看了看干尸,轻声道,“四季轮回,有始有终才是天道,也是福气”。

说罢转身离开。

不一会,二人从墓中出来,两匹马仍在树旁拴着。恢复了墓穴的封土后,便原路返回了。

返回客栈时东方即白,陆谦洗掉一身污泥和土腥味,换了衣服准备补个觉。熹微的晨光从窗户中透进来,照在墙壁的上方,陆谦躺在床上看那道金色的日光随着日出一点点的移动,仿佛自己躺在冰冷的海底,看着温暖的日光一米一米的照进海水,阴冷黑暗的海水正在被照亮。

他眼中酸涩却无泪,心中那被撕裂、掏空后的疼痛和迷茫交织在一起,令他感到窒息,他多希望自己此时真的躺在冰冷的海底,只静静看着人世,却不用再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