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扭头对上了许恣的眸子。

漆黑无光,连温度都没染上半分,眼睫遮了一半,阴森森的。下巴微微扬起,满脸都是:说啊。继续说。

计倾然这时候觉得。

自己再说下去可能就直接享年22了。

他把剩下的那个“她不敢”咽了回去,口齿伶俐地改了说辞,“因为她在研究新玩法,到时候就是涅槃重生,杀回我光耀一片净土!”

“……”

许恣彻底不想搭理他了。

自己叭叭去吧。

夜晚来得很快。

两人看着路灯在昏暗时亮起,看着夜色淹没远方,看灯火逐一亮起,看天空挂一弯月亮。

许恣昨天晚上跟胡椒聊得很晚,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在窗户上就睡着了。

灯光在脸上留下一条长长的分割线,从眉眼划到唇角,锋利而又好看。

计倾然把车停在车库里,见到这张睡颜难得于心不忍,愣是拿出手机打了把排位。

结果连玩两把慈善局,不小心把人给骂醒了。

见许恣睁眼,他干脆破罐子破摔。

“睡够了?算上昨天晚上我已经三连跪了!”计倾然气急败坏的,“都怪我不忍心叫你……反正也不用太爱我吧,叫我两声爹这事就翻篇!”

许恣睡得不踏实。

现在头疼欲裂,夹杂着刚睡醒的沙哑,懒洋洋地回应道:“行。”

计倾然受宠若惊,“卧槽真的?”

“真的,”许恣淡淡道,“一会进屋当着老计的面叫,认到爷爷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