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眼睛有点泛红,眼底的含着的水光就快要到达一个饱和的阶段,谁也经不住刚睡醒又把自己弄湿弄脏。地上还这么凉,她连小鼻头都是淡红的。

江困跟个小兔子似的:“哥……”

然后两行豆大的泪珠唰地滑了下来。

许恣:“……”

他也是活了个20多年的人。

虽然实力不允许他在这社会上摸爬滚打,但经历的不算是少数,人生头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手足无措”。

江困哭了。

许恣眉心微皱,朝着她的方向走过去,“多大了还哭鼻子?能不能站起来?”

江困吸了吸鼻子:“不能……”

把身体蹲了下,跟江困现在的视线保持平齐。

许恣目光灼人:“哪伤到了?”

“……这。”

江困一边掉眼泪,一边示意自己的脚腕子。

许恣侧头一看,那地方稍微有些肿起来了,看起来跟原先皙白纤细的样子十分违和。

总之不能在让人在水里泡着了。

可让她自己起来却也不行。

许恣的目光移到下面,寻思从哪块下手能把人横腰抱起来。

他既害怕自己粗枝大叶弄疼她,又害怕自己那样做不太礼貌,况且现在江困身上仅有一层布料,如果去拿个毯子或是褥子把人裹起来是不是能更好一点。

或许是想得有些专注,导致他没注意到江困轻微地抽泣声渐渐平息。

江困这个角度看着他。

许恣自己可能都不知道,他专心思考的时候,左边的眉心拧的要比右边的深一点,看上去像是一种压制性的不耐,想快一点解决眼前的事,又没个思绪。

她突然就反映过来,他想要干什么,也能猜到他担忧些什么。

江困想来不是拐弯抹角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