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倾然把大衣外套脱了,就在一边欣赏许恣的游戏操作。

不是一般的赏心悦目。

他觉得许恣这个人看上去冷淡至极,说出来的话都包着扎人的刺,在操作上却是精准细腻的。

就好像他脑袋里面有一个固定的格局,上面展示了面前这个人的所有预判,不像个有感情的游戏玩家,像个精密仪器。

虽然自己操作不出来,但看着却无比酸爽。

跟知道了考试答案似的。

不过,计倾然有时候甚至都不知道他玩游戏的意义是什么。

有些人把游戏玩好是为了消遣,为了娱乐,为了赚钱……可对许恣来说,这个人只是因为能做好每一件事,所以游戏玩好是理所应当。知道什么叫做命题作文吗?许恣现在给人的感觉就是这样。

说不上来差点什么,但就是缺了一点点东西。

就在这时,屋子里的大妈抱着床单出来了。

“诶小伙子啊,我看床底下好像什么有东西呀,我们有规定不让随便乱翻的,别被被泡坏,一会你记得看一下哈!”

两人一起往那个方向看去,正是江困的那屋。

许恣又把注意力挪了回来,敷衍应了声“好”。

计倾然迟钝了一会儿,“你,跟那个小土……不是、室友,说好了?她就这么让你动她东西?”

他又盯着大妈把东西放进洗衣机里,觉得诧异:“她回来不得生气啊!我听说他们那边的人都心眼小,别再赖上你……到时候你别说我没警告过你,等找到合适的人就尽快搬出去,别沾惹是非!诶对,你那天那个小姑娘,进展咋样了?”

“……”

许恣本来以为计倾然的实力退步了。

没想到这“机关枪”突突地愈发有本事,现在居然都会甩成语了。

许恣避重就轻道,“刚才给她发过微信了,同意了。”

说道这,他就想到江困刚才回复的那几条消息。

明明出门之前,还跟他闹情绪,出门之后还说“我跟你没完”,等过了一会儿在说话的时候,她竟然态度有点……害怕?

最开始还“啊”,“好”,“麻烦你了”,最后就变成了“实在不行就等我回去弄吧,别耽误你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