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困把头发在底下扎了个丸子,把前面的头发掖到了耳后,一边洗着白菜一边跟施楠楠唠嗑。

或许是她最近有点敏感。

她总觉得施楠楠有的没的,在打听她昨天的事。还好经过昨天一晚,她瞎话编的顺耳不少,该搪塞的都搪塞过去了,施楠楠也没再多问下去。

计倾然在客厅呆着无聊,怎么想四个大老爷们都觉得别扭。他干脆起身研究去许恣卧室。

慢慢的,许恣也发现自己坐在这儿,貌似影响到这俩小的唠嗑。

除了邵起哲正襟危坐,紧张地一分钟推八次眼镜,那初良也像是多少有点毛病,十句话八句藏着暗讽。

没几句是回复邵起哲的,偏偏邵起哲还听的特别认真,直点头。

“……”

两白痴。

许恣终于忍不了了,拆开搭起的长腿,起身走向厨房。

半分钟后,初良把邵起哲打发浇花去,自己也屁颠屁颠跟了上。

一开厨房门,就撞上忙前忙后的施楠楠。

许恣被袭来的热气熏得后退一步,而后睨了她一眼,“你怎么做到,做个饭把自己做的油光满面的?”

施楠楠:“……”

还没等她回应一句,后边初良就把话插了进去,“你别瞎说,我楠楠姐那叫面相好,对吧?”

施楠楠最禁不住这孩子嘴甜,咧嘴一笑,“对对,一会多赏你块肉!”

“这跟面相有什么关系?”许恣说,“还有,谁让你跟过来的?”

初良撇了撇嘴,“我就跟过来了怎么着吧!就说这面相,我一看你——那就是天生的刻薄寡情。”

许恣给听笑了:“你从哪看出来的?”

初良忿忿的,一有这个许恣,他就觉得自己跟江困姐的距离越来越远。以前还能摸着个小尾巴,现在连背影看的都是虚的。

“哪都看出来了,”他强词夺理,“你这面相,通俗而讲,克媳妇儿。”

许恣:“我,克媳妇儿?你挺有意思。”

初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