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刚刚,就在刚刚,在她眼神里发现了端倪。

像一种证实。

电梯来了。

许恣划了两下屏幕什么也看不进去了,能听见电梯升降的风,还有手上那个轻轻扯着他的力道,很小心谨慎。

女孩子的手很软,许恣只要收紧,就能把一整个攥住。

没有谁说话。

刚才餐桌上喝的是要是白的就算了,都喝得是白开水。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谁也不能再接着藏下去。

走到了家门口,许恣脑袋已经渐渐清晰了,他看着家里的大铁门停了几秒钟,然后深呼了一口气。

他哑着嗓子捏了捏江困的手:“我要拿钥匙。”

江困顿了下,立刻把手松开了。

随之而来的是眼里一闪而过的失望,和脸上淡淡的红色。

许恣把门打开,让江困进来,又反手关了门。

屋子里漆黑一片,今晚月亮很圆,透过一层稀薄的云,朦朦胧胧地悬在天边,从落地窗上投进一丝皎洁。

江困就像往常做了亏心事一样,脱下鞋第一件事就是往屋子里跑。

可跑了两步,就放慢了速度,又转身跑了回来。

她站在许恣面前:“那个,哥……”

“你就把我当哥?”

许恣声音很低,很沉,很闷,像是回响在深渊里,快要把江困带了进去。

“不止吧。”他又说。

江困隔着黑暗能看见他微微滚动的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