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江困又说:“我也不能老是念着过去不放,现在日子过得挺好的,你和我爸照顾好你们自己就行……也不用,太把精力放在我身上。”

最后半句说得格外忧伤,江困本应该难过一下的,可周围不知道谁放了个二踢脚,震得她直接笑出来了一声。

她没发现秋曼脸上不对的神态,继续说道,“我还是觉得我去安绥是正确的,你也是女人嘛,需要跟自己的老公有自己的空间。”

“阿困……”

秋曼想说不是,但又没有底气口是心非,毕竟她不在的这现年他们家的关系确实改善不少。以至于原本希望她能尽早消失的心理都不复存在,被担心一个小姑娘能不能在另一个城市过得好取代。

她只好扯起别的话题,“……等你走后,我才在别人的口中听说你高中时候的那些事,当时你跟我说,你说你当着全校做检讨,我还责怪你来着……对不起阿困,是秋阿姨当时想法太简单了。”

“……”

“受委屈了吧,那时候。”秋曼说,“当年听说你没去高考,我们也说了你许多不中听的,后来你弟跟我们说,我们才知道你当时已经不玩游戏了……是在、是在屋子里面学习。”

江困手里的一只烟花棒已经燃灭了,但她还在不厌其烦地转动着手腕。

听说,听说。

江困现在真挺烦这两个字的。

有那时间从别人口中听说,为什么当时不直接好好地问问自己,为什么……主观臆断。

江困想起沈梓佳闹事的时候,他们导员急匆匆跑过来,看到满墙的不雅照,第一件事是问她这是不是真的。

说来讽刺,有时候从别人那里随便得到的一个关怀,都比最亲近人给的强。

秋曼看着江困发空的眼睛,觉得自己说得还不够诚恳,正想接着说点什么。

“没事的,秋阿姨。”江困眼睫弯了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