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视线相接的一瞬,对方就有点不敢发言了。

许恣克制住自己迅速把门关上的冲动,问:“有事儿?”

初良被他一身的戾气吓了一跳,这时间他们学校都上第三节 课了,什么起床气这么持久……

但他不敢问,怯怯地缩了缩脖:“我、我想找一下江困姐。”

许恣一听更来气,“她睡觉呢。”

初良哦了声,“那我在这等她会儿。”

许恣又说:“她不一定什么时候能起来。”

这个“能”字用的非常巧妙,不故意肯定听不出来,但许恣非在这字眼上压了重音,好像要让初良做阅读理解。

初良还小,只觉得来者不善,从许恣的胳膊下蹭进了屋,不要脸皮道:“又不是不起了!我在这等一会儿就行了,我江困姐爱睡懒觉我知道。”

许恣:“……”

知道挺多呢。

不是第一次来,初良对这的环境早就习惯,给自己找了个拖鞋,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许恣没办法再回去睡,抱臂坐在了沙发另一侧,捡起来昨天吃剩下的麦粒素,拿出来了两粒。

察觉到他的举动,初良连忙挥手,“我不吃!”

许恣一口送进了自己嘴里,“没想给你。”

“……”

半晌,初良听着麦丽素里面被嚼碎的声音,刺耳又口渴。他把目光瞥向一旁生长的绿植,像谈什么闲话:“你们,在一起了?”

许恣坦然:“嗯。”

“你是不觉?”

网络太过发达,认识他们的现在多半都猜得到。许恣也没太意外,默认了。

“所以,”初良说得嘴唇干,抿了抿,“她真的是……sleep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