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困:“……”

她再说不清一句话。

刚才还拿了决赛冠军的人,在这时候却只能眨着琥珀色的眸子叫“哥”。那双拿了五杀的手,在这时候也无处安放。

外面下了今年冬天最后一场雪。

江困在入睡前,又悲怆又凄凉,难得地在心里爆了句粗。

——妈的,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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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下午三点,江困觉得这辈子没睡这么久过。

比赛的紧张疲惫,无处释放,在她睁眼的这刻烟消云散,仿佛只是前几天没事做的白日梦。

许恣白天去复查手腕,给江困带了点吃的,回来就发现人半个身子撑在床头上,两手垂在一侧,没碰手机也没干别的,木讷地盯着一出。

他吓了一跳,抹了一把江困的额头,“你别被我……坏了吧?”

话说得断续。

江困怔了怔,反映过来后,一把扒开他的手,“说什么呢,手残恣。”

“……”

许恣听笑了,屈着膝问:“都知道给我起外号了?那你是什么?”

江困一本正经:“我是五杀困。”

许恣:“……”

昨夜气氛来的着急,窗户都没拉严。一缕阳光贴着缝隙照进了屋,在床上画下了一条金黄的线路。

照在了两个人相叠的手上。

许恣本来特别无奈地笑着,而后嘴角缓缓降了下去,拇指摩挲着江困的小手,突然叫她:“阿困。”

“嗯?”

“你知道你昨天晚上说梦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