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恣:“……”

确实是“骗人的鬼”。

明明昨天还说什么四月的丁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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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寒未尽,天空却是一片清透的钴蓝色。

许恣披着黑大衣,在腰部收紧,手上攥着一捧白色的雏菊。江困穿了件黑色的里称,外面披了件白色衬衣,揪了两片路边丁香叶子塞进花里,看上去有些违和,她却没在意。

江困怀里有个古铜色的小铁盒。

盒子精雕细作,几多雕花在盖子上绽放,开了一整面。

曾经那上面有一把锁,如今被拆了。

曾经还放在床下被计倾然不小心发现过,谁也不知道。

江困临走前钻到床底下把东西翻了出来,还发现了一顶沾满了灰的”光耀二周年庆”的帽子——

她当时受到邀请,年少气盛,在某个星期六坐了最早的那趟高铁赶了过来,打了个滴就去了会场。

自打sleepy这个名字爆火,江困第一次主动面对人群。

她到得早,随便逛了逛。

没过一会儿,就有工作人员找到她,递给她了这一顶帽子。

目的是让别人更好的认识她。

果然。

没多大一会儿,不少人就过来跟她搭话,问了很多云里雾里的,江困当时觉得好像到了相亲角。

除了一些能回答的操作类问题,还有一大堆私人问题。

她有些犯社恐,留了个联系方式就落荒而逃。

外面下了暴雨,硕大的雨珠拍打在地上,掀起一片波澜。江困还在感慨安绥多变的天气,就有个黑影拦住了她的去路。

头上被遮上了一团阴影,是来者拿的黑伞。

江困放下挡雨的手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