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坐十人,可并非是一人一壶酒。只有冯挽晴喝到了有问题的酒,丫鬟一定是脱不开干系的。
那丫鬟方才见侯夫人问话时还没说什么,以为蒙混过关了,此时当场遭拆穿,顿时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雷老夫人已经反应过来最有可能害冯挽晴的人就是她最偏心的儿媳冯氏了。
可那一点偏心,如何能与她身为侯府老夫人的威望相比?如何能与侯府家宅安宁相比?
她沉着声道:“大胆刁仆,竟还敢隐瞒不报!来人,家法伺候,直到她说出实情为止。”
一听要动家法,丫鬟的魂都没了,连连磕头道:“饶命啊老夫人!奴婢说!是五夫人吩咐奴婢给表小姐倒那等酒,奴婢只是听命于五夫人啊!”
“助纣为虐的刁仆,拖出去!”雷老夫人摆摆手,已经不想再听了。
满堂哗然,纷纷目光不善地看向五夫人冯氏。
冯氏更是软了双腿,离开椅子对着老夫人跪下了。
冯挽晴扑簌簌地落起了泪,哀怨道:“姑妈,您怎么如此狠心?之前让我亲近世子表哥,现在又要害我。您还说已经同父亲商量好我将来的归处,难道在您心里,挽晴就只配与人为妾吗?”
这便是乔芝教冯挽晴说的话,淡化冯氏想让冯挽晴进世子院的目的,着重放在冯氏害冯挽晴为妾的事上。
雷老夫人听了冯挽晴的哭诉,果然觉得很是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