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病的人总是很脆弱,赵曦言退去平时坚强、乐观的铠甲,以一副柔软的姿态面对着自己喜欢的人,小鸟依人的窝在沙发上,凭空的让人生出一股保护欲。

周允承看她毫不犹豫的一口把药吞下去,心情微恙,把水杯收走,伸手抱起她送去卧室,“你好好休息,什么都别想,一切有我呢。”

他给赵曦言盖好被子,准备起身离开。

却不料衣服被女人扯住。

女人的手指纤瘦细长,捏在他灰色衣袖上,微微的刺痛了他的眼睛。

七年前两个人在一起那会,赵曦言娇气的很,平时看着大大咧咧没心没肺和个拼命三郎似得,但生起病来,可着劲的折腾人。

不是嫌药太苦,就是嫌水太烫,要么也是水太苦,好难喝。

哪像现在,接过药连看都不看一口就吞掉了。

不知道这些年,她一个女人是怎么带两个孩子的,生病的时候又是怎么挺过来的。

赵曦言已经很久没被人这么照顾过了,更别说还这样体贴。

这会她很依恋这种感觉,一点都不想让周允承离开。

这是两个人分手后,仅有的一次跨越朋友的接触。

她都快忘了依赖一个人的时候是什么感觉了。

好像很不舍,很窝心,又很怕。

怕一觉过后,又回到那个吵吵闹闹忙忙碌碌连病都不敢生,只能一个人带孩子的时候。

“今天电话里,”赵曦言嗫喏着开口,“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