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希辰默了几秒,继续说:“后来周婶婶托我让我问问他怎么回事,我哪问的出来啊。”

“成毅倒是心实,非要逼着允承说出真相,你不知道允承当时疯了似得说:‘我既然把她带回来,她就是我的亲生女儿,以后谁再揪着这事不放,他就不是我兄弟。’为这事,成毅和允承一年没说话。”

“后来,这事就成了我们兄弟间的禁忌,没人敢提。”

“也就是你吧,逼问他,他还能糊弄几句,要是我们,早就恼了。”

赵曦言刚才还难过的心绞痛呢,这会听了他的话,反倒无奈起来了,“那我还得谢谢他区别对待呗。”

孙希辰还要再说点什么,忽然注意到远处有道挺拔的人影,正不悦的看着他,他顿了一下,赶紧改口,“小学妹,你最近没见到禾苗吗,她怎么样?”

语毕,他起身就走。

路过周允承身边的时候,他又赶紧此地无银的解释了一句:“你别多想,我只是问了些禾苗的事。”

赵曦言:“……”

周允承单手抄兜靠着墙壁,赵曦言想到他经历的那些苦难就觉得心里充满了愧疚。

她坐在原地没有动,不知道现在该做出什么反应。

想要安慰他几句,可事情都过去那么多年了,她也无从说起。

直接装作没事人吧,她又做不到。

周允承不说话,深如海水的眸子静静的凝视着她。

赵曦言坐了一会儿,到底站起了身。

但她什么都没说,只是安安静静的回了包厢,坐下后就像没事人似得和身边的人聊天,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