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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白满不在乎地摆手:“四天就四天,反正都已经住了这么久,再多呆一阵子也没什么。”

她懒懒地挪动两条腿,给两只脚换个地方晒太阳,再把手翻了个面:“只不过村子被怨、被不祥之气折腾了这么久,就算是地主家也没余粮啊,葬礼多半只是简单办办……不过有总比没有强。”

迟白自言自语,又换了个姿势舒展四肢伸个懒腰,扭动身体找到舒服的坐姿,拿脚碰碰安德烈的靴子,半眯起眼有气无力地问:“你的伤怎么样了?我看你脸色不太好,就知道耍阴招的黑……没伤到你吧?”

她故意放低嗓门把对黑袍人的代指含混过去,坐在她身边的安德烈什么都没听清,但也能猜出来那不是什么正经话。他忍了又忍,终是没忍住:“迟白小姐还是该注意一点形象。”

迟白豪迈地摆手:“咱出门在外,不拘小节。”

安德烈:“……”

他无奈地摇摇头,接回先前的话题:“我的伤没有大碍。这里距离□□比镇差不多两天的路程,倒那时差不多就该痊愈了。”

“还得一切顺利才行。”迟白补充了一句,给自己再换了个姿势,争取让太阳晒得更匀称。

接连忙了这么长时间,好不容易有了空闲时间,她得好好珍惜才行。

晒着晒着,迟白逐渐神游天外的脑子里灵光一闪,猛地坐起身来,左手握拳啪一下锤在右掌心,“不提这事儿我都差点忘了!”

安德烈被她的动作惊得眉头一跳。

迟白目光灼灼盯着圣骑士先生:“安德烈,你当初那么重的伤到底是谁打的?”

几天的并肩作战,再加上和堕落法师算不上决战的战斗,她自认对安德烈的战力有了更加深入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