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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白赶忙善解人意地表示没有关系,当没她这个人就好,你们随意发挥。

没有人打岔,安德烈接着先前的叙述,讲他是如何一脚踏进达克斯的陷阱,如何目睹父亲的死亡,如何被关进牢房,如何险死被救,如何重返书房,如何发现所有的线索都已被斩断。

“是吗,伊凡他已经……”艾希特轻轻闭上眼睛,喟叹着,“不在了啊……”

让人难以忍受的沉默笼罩在三人身上,许久不曾消散。

“艾希特,我先走了。”

“艾希特,时间差不多了,我们明天再聚。”

……

酒馆里插科打诨的人一个接一个离开,银发红眼黑皮肤的欧利亚人走过来拍拍艾希特的肩膀:“经常听你念叨自己的学生,怎么真的见了面一句话都不说,干坐着?”

他朝酒保喊一嗓子:“老板,有什么现成的吃的没?给他们来两份,算我请客。老酒鬼自己天天泡酒里,可不能让他把别人带坏了。”

有这个人打散满桌沉闷的气氛,艾希特从骤然得知好友离去的悲痛中回过神来:“安德烈,迟白小姐,这是基特,基特,这是我学生安德烈和安德烈的朋友迟白小姐。”

基特别扭地念一遍迟白的名字:“迟……白?真是少见的名字。”

知道自己的名字在岚泽大陆独树一帜,且对其他人极其不友好,迟白表示:“叫我‘白’就好。”

单音节确实比拗口的双音节更方便,基特正想一口答应,他身上忽然传来针扎一样的感觉,如芒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