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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艰难地转向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你根本没有失去魔力对不对?禁魔球的禁制对你根本没有用处对不对!”

安德烈沉默不语。

最开始,禁魔法阵确实起效了,但迟白送给他的小木剑很快便抵消掉禁制的效果,这其中的缘由他没有义务为达克斯解释。

况且,他本来准备反击的,但达克斯的话实在太多了。

他还没忘当初在他养父的屋子里达克斯那句意味颇深的暗示。

达克斯完全是凭空出现在圣廷,他既然能够让教皇任命为圣骑士长,说明对于教皇对他十分信任。

或者至少,对于那些安德烈难以触及的教皇的黑色秘密来说,达克斯是知情者。

再加上短暂的接触中这人对自己不知缘由的恶意和针对,安德烈想,当这样一个疯狂又偏执的人终于得偿心愿,而心心念念的敌人就倒在他的脚下无力反抗,这个人会做什么呢?

折磨,迫不及待的宣泄,以及炫耀。

以达克斯对教皇的忠心和他对自己性命的漠不关心,安德烈深知寻常的审问乃至刑讯都对他无用。但只要将达克斯激怒再激怒,对教皇极度的偏执和情绪的剧烈失控将有可能让他不自觉地泄露许多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