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集市上根本没有卖鱼的,他这么一吆喝还真有不少人凑过来。

“你这鱼真是新打的?这都不动了!”一个胖胖的妇人指着藤筐的鱼嫌弃地说。

“都是今日新打的,大姐儿你说我们从河边过来也要好一会呢,你看这些鱼都是活蹦乱跳的,这些是有些蔫了但也活着呢。这在水里的二十文钱一斤,这些只要十七文钱一斤。我一看大姐儿就是富贵人家,这些活的可都是装了水搬来的,绝对都是鲜的。这些呢是离了水才这样,也是新打的。”陈二牛说着就拿起一条鱼戳了戳它,那鱼半死不活地动了动。

“我看啊,你这孩子不老实油嘴滑舌的,我哪里就是富贵人家了。你能做主啊?”

“我自然是能做主。我爹身子弱,我也是没法才卖的这么便宜。我看着您面善,给你十五文一斤怎么样。”陈二牛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

刚背了百来斤鱼的陈大山蔫蔫地坐着,好似真的很虚弱。

“行吧行吧,看你们也不容易。”那女人看了陈大山一眼,从藤筐里挑拣出几条鱼,“给我把这两条都装起来。我也是看你们不容易。”

“好嘞!”陈二牛脆生生地应道,他拿了称将鱼往钩子上一挂,把压实的秤举到女人面前说:“压着秤呢,算您六斤!一共九十文。”

王大郎过来买菜,隔着一条街就听到陈二牛的吆喝声,他踱着步子走了过来。

“二牛啊这一条街都能听见你的声。”

王大郎的婆娘是镇上布庄的绣娘他则是在布庄做伙计,陈大山和陈二牛常常去布庄卖荷包这一来二去认识了。

“老陈啊,你不是才伤了身子,怎么这就来摆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