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牛还指望着这一批果子当种子呢。

“咳咳,我就是说一说。”蒋秀才装作什么都没说站了起来,他随意找了个旁的话头,“也不知道卓县令那个老狐狸把事办的怎么样了。”

“不知道。”陈二牛没戳穿自家先生跟着他的话头说,“说起来已经二十几天了该是有消息了。”

卓县令自然是在得到东西的那天就写了折子让自家亲信将东西送给林州刺史,路刺史是寒门出身但出世后攀附的是士族卢氏,巧的是卓县令的卓家依靠的也是卢氏,士族是不屑于从事商事的,这就需要一些小世家替他们做些事。

双方皆会得利,也因着卓县令与路刺史有这么一层关系其实还算能说得上话。

只是这些年卓家大不如前,卓县令能成为县令已经不差了,想要动一动实在艰难,他虽然和路刺史能说得上话,但是能说得上话不代表能让他为自己筹谋,最多是让卓县令的日子好过些。

这回卓县令心中也是拿不准路刺史的想法。

这两天他愣是心中着急急出了一嘴的燎泡。

刘师爷见了只能是低声劝道:“县令也不必着急,不论如何这事到底事出在县令你的治下,这份功劳是抹不掉的。”

“我自然是知道,只是这没有回信我心里不踏实。”卓县令忍不住说。

结果还真出事了,这日卓县令是拿到了回信,来送信的还是路刺史的亲信。

只是这信不是来庆贺的,反而是来问那插秧机的做法是不是少了,让他赶紧拿出来。

卓县令看了真是一脑子疑惑。

“刺史让人看着图纸做了,可是我们瞧着都不如县令你送来的那一个好用,我们瞧着是铁的部分没有那个好,实物刺史也不想截留太久,毕竟这新一年是个好机遇,但你这儿留下的东西得赶紧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