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之远啊,你的风寒好些了吗?”学子楼的守楼老人看到顾之远问。

“已经大好了。这会试要在考房里待那么久再好的身体也受不住啊。”顾之远笑着说,“这不,我这身子好些了才想起这些日都忘了给我的好友写信了。”他拿出信晃了晃。

“你那个好友也是,上回的信是会试前寄来的吧?怕是没将时日算计好。天都黑了你可早些回来。”老人帮着学子楼的人收信对这事还有印象。

“是啊,怕是他都要等急了。我就去镖局送个信一会就回来。”顾之远朝老人点点头笑了笑。

转过身他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手里的信,虽说只是一道史论,但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能成为举人来京考试的人中又有几个草包呢?

自家好友这个徒弟真是不一般。

顾之远心想还好,自己上次回信的时候是自己在书铺中用自己随身带的纸笔写的,写完他就直接给镖局了。

当日去书铺的人极少,他很是注意没有人看到他写什么。

会试结束他撑着虚弱的身体回到学子楼,然后就把蒋秀才给他的信烧了,他还烧了许多白纸和几册书做掩饰,对外只说他身子虚在屋里煮粥不小心点着了纸张,灰也能顺手扔掉。

这次写的信则是让好友安心,他只写了自己并未生病,只是会试后有些虚弱,不慎点着了放在桌边的杂书,让他不必担忧自己。他本想要多给些钱让镖局加紧送去,不过想了想这样实在是画蛇添足了,也就没有这么做。顾之远提着的心直到信寄出去之后才放了下来。

蒋秀才一直没有等到顾之远那边的消息心中有些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