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含着药丸不要嚼。”陈二牛放低声音说。

蒋秀才慢悠悠地点了点头, 他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陈二牛挺起胸膛让师父靠在自己肩膀上休息。

过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蒋秀才感觉四肢渐渐有了力气。

“二牛这药,倒是挺管用的。”蒋秀才说话的声音还是有些虚,不过吐字清晰似乎好多了。

“严大夫做的丸子,我自个加了点东西,没那么有用,师父你觉得心里有用吧。回去乖乖吃药啊,躲是躲不开的。”陈二牛有些汗颜,这药里面加了一点点修复液,确实有奇效。

但是陈二牛不能掰开说明。

徒弟说的过于自然,连蒋秀才心里都开始犯嘀咕,说不准真是靠着二牛他心里安稳才感觉好多了。

他抿了抿嘴这药的味道也确实熟悉,很像是当年严大夫在县里和镇上卖的药。

陈二牛也就是仗着师父现在脑子不清晰,随便他随口乱说。

又过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他们才回到赵家。

宅子里突然多了两个病人,卓骏之还好些,就是消耗有些大,喝了消暑的药汤好好睡两觉就好。

倒是蒋秀才回来之后发了好几天的低烧。

并不单单是因为乡试九日熬的,而是他身上有旧伤,这身子一弱邪气入体,体内本来压制下来的炎症就发了起来。

尤其是蒋秀才后背上有七八道刀伤和许多鞭伤,其中腰部的一道伤最重,这个时候就开始泛红流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