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话怎么能这般说呢,你少年英才能中举便是不知比旁人高出多少。”

郭庭炎自己的排名也不高,不过他想来不羁只要得了举人便是好事,更何况陈郎君是本次的解元,卓骏之拜师时不知多少人看笑话,他可真真好奇府学中未能来考乡试的人如何想,等他回了府学定要将这事好好说道说道。

“拜了个小娃娃当师父就能考上举人,这谁能想到呢。连自己长兄病了,怕是都不知道吧。”

郭庭炎眉头一皱看向身后。

“张庆烽?”郭庭炎对着卓骏之说,“这位是你长兄在府学的好友。”

“哦,原来是长兄的好友,那难怪了。”卓骏之平日极好说话,若是这人讽刺的是他,卓骏之笑一笑也就过去了,现在此人明显是在说他师父,卓骏之脸上的笑意一收冷冷地说道。

本来张庆烽也只是想要不软不硬地膈应他们一下,但是听着卓骏之这话里有话,他反而是心气起来了。

不过他还记得这是个什么地方,张庆烽也只是几步上前低声问:“难怪什么?”

“难怪这般无礼,兄长那里我早就派人过去看望了,人却被他赶了出来,不是无礼是什么。”卓骏之当然知道他长兄没有中举还病了,他在面上敬重兄长让人送了药材和礼过去,可被兄长赶了出来。

“骏之还要照看师父和我这个师公,长兄那里也派人去看了,不知你这个友人冒出来作甚?”蒋明遥在那位张庆烽出声前问道,他和卓骏之住在一块许多事他也不会打听,蒋明遥现在才知道有这么一出。

“你就是陈萤书,陈举人啊,果然长的不差还能做出新农具,我们自然是比不上了,刚才我只是突然瞧见卓小公子笑得如此开怀,想到自己好友还在病中难免出言不慎,还请宽恕则个。”

张庆烽还真不是那没脑子的,他根本不接蒋明遥的话,反而是明里暗里点出他是靠着做出农具的功劳得的解元,和学识无关。还将刚才的话圆了过去,他们要是追着说他只会让人觉得他们咄咄逼人。